我这个人,老爱瞎琢磨。前阵子翻看孩子的化学书,看到了熟悉的元素周期表,突然脑子里就蹦出个怪念头——要是这世界也有个“负元素周期表”呢?不是那种科学上的反物质啥的,是那种抽离了、提炼了我们生活里所有往下拽、让人不舒坦、甚至有点腐蚀性的负元素。你说,这“表”该是什么样子的?
想想看,最轻的,排在第一位那个,肯定得是“拖延”(符号或许就叫 Pn 吧,来自 procrastination)。这家伙,质量轻飘飘的,没啥实体,可粘附性极强,哪儿哪儿都能沾点儿。早上不愿起,是它在作祟;手头的工作老推着,也是它鬼鬼祟祟地藏在后头笑。这元素的“活泼性”极高,几乎能和任何正向的能量反应,生成一堆叫“焦虑”和“后悔”的化合物。而且它还有“周期性”,到点儿不干活,到最后关头又像爆发一样瞎忙活。
再往下,可能就是“猜忌”(Jc?)。这元素,本身没颜色没味道,但一旦接触到信任(Xin),立刻就能让后者变质,产生一种浑浊不堪的沉淀物。猜忌这东西,喜欢成团出现,特别是跟“敏感”(Mn)这个负元素搅在一起,那简直了,能瞬间在人心里筑起一道又一道无形的墙,冰冷、坚固,隔绝掉所有真诚的交流。它跟“孤独”(Gd)这个负元素还是同族元素呢,都能让人自我封闭,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,而且性质还挺像,都是越积越多越危险。
还有,“抱怨”(By),这玩意儿简直是负元素周期表里的“碱金属”。特别活跃,见谁都能反应一下,生成的气体有毒,能污染周围的空气。而且它还很“电负性”,总喜欢从别人身上吸取能量,让人听了特别消耗。抱怨这元素的同位素特别多,什么抱怨天气不好啊,抱怨工作太累啊,抱怨谁谁谁又不地道啊……各种形态,层出不穷,像永动机似的。
当然不能忘了负元素周期表里的“惰性气体”——“冷漠”(Lm)。它们看似稳定,不声不响的,但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真空。它们不参与任何反应,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,就像那氦氖氩氪氙氡,高高在上,不与人亲近。这种负元素,虽然没有攻击性,但它的存在能让周围的环境变得冰冷、失去温度。当你需要帮助的时候,遇到的如果是这种“冷漠”元素,那滋味儿,比遇到硫酸还难受,它是直接抽走了你对世界仅有的那点温暖期待。
我在想,负元素周期表会不会也有自己的“周期律”?是不是有些“负元素”会按照某种规律出现和消失?比如“冲动”(Cd),这玩意儿像不像负元素里的“卤素”?活泼得要命,能跟很多东西瞬间反应,造成不可逆的后果,比如冲动消费、冲动辞职、冲动吵架。反应完了,能量释放掉了,留下一堆烂摊子,然后它自己就迅速“升华”了,消失得无影无踪,直到下次遇到合适的条件又冒出来。
那“傲慢”(Am)和“偏见”(Pj)呢?它们是不是负元素周期表里的“过渡金属”?性质复杂多变,常常纠缠在一起,形成坚硬的“自我”合金,难以溶解,也很难被外部的力量改变。这两种元素,就像地壳里那些难以提炼的矿物,根深蒂固,影响深远。
有时候我就盯着现实生活中的人和事发呆,脑子里自动就把他们的行为、状态分解成这些所谓的“负元素”。你看那个人,身上“拖延”含量太高了,整个人都提不起劲;那个关系,是不是被“猜忌”和“抱怨”这两种元素给彻底腐蚀了?再看看自己,哎呀,我的“冲动”今天是不是又超标了?
这个虚构的负元素周期表,其实就是我们生活里那些阴暗面、那些软弱、那些烦恼的集合。它们不像化学元素那样可以被精确测量和计算,它们更像是弥漫在空气中的某种情绪、某种习惯、某种看不见的能量场。它们没有原子序数,没有固定的原子量,却实实在在地影响着我们的心情、我们的决定、我们的关系。
你说,要是真有这么个负元素周期表摆在我们面前,我们能做点啥?能发明一种“正能量催化剂”,加速这些负元素的分解吗?还是说,我们只能尽量避免接触,就像躲避有毒物质一样?或许,认识它们的存在,知道它们就在那里,就已经是一种开始了。至少,当那些熟悉的“负元素”又冒头的时候,我们能指着鼻子说:“嗨,又是你小子,负元素周期表里排第几来着?” 能笑着面对这些生活的“杂质”,也许比什么都强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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